紙書會不會消亡?可以肯定地回答,一定會消亡。在唯物主義者看來,沒有什么東西是永生不滅的。假以時日,不僅紙書將消亡,就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球、太陽系,終有一天也會消亡。但具體的時間節(jié)點卻是不能討論的問題,因為這已超出了人類科學所能把握的范圍,硬要答案無異于逼人瞎猜,比如,此刻筆者就猜:紙質(zhì)圖書至少還有1000年的壽命,而并非某些人想象的那樣“命在頃刻”。
有人喜歡用“紙張最終取代竹簡”的史實來證明:“紙質(zhì)書將很快被電子書淘汰”的預測,我卻以為歷史恰在此處留下了破綻。從西漢出現(xiàn)紙張到隋代最后一塊竹簡退出歷史,二者并行不悖的時間約有千年,“漢王”再有偉力,恐怕也難以在短短五六年的時間里就奪取紙書耗費近千載才打下的“江山”。何況,紙張取代木簡這個事兒之所以會發(fā)生,緣于其具備了穩(wěn)定性和經(jīng)濟適用性兩個條件,滿足了當時社會條件下知識信息更廣泛傳播的需要,才得以被時代所選擇,生發(fā)出自下而上的載體革命。而這兩個條件電子產(chǎn)品目前都不具備。以iPad為例,數(shù)千元的高昂售價足以令其遠離工薪階層,而其平均兩三年就更新一代產(chǎn)品的頻率就更別奢談穩(wěn)定性了。如果想提升國民識字率的話,一張紙、一支筆就可以解決問題,讓每個適齡兒童人手一部iPad則絕無可能,那需要多大財力才能辦到?但如果做不到這一點,讓紙書消亡無異于變相提高了知識獲得的門檻,限制了信息傳播的氛圍,損害普通民眾受教育的權(quán)利,又怎么能得到大眾的認可呢?
英國人有句諺語:讀什么書,做什么人。圖書所傳達的信息遠超過圖書本身,它不僅是讀者認知社會的工具,也是為社會所認知的工具。假如紙書消亡,人與社會間就少了一條互動渠道,我們是不可能從一個人手持的是iPad還是iPhone來判斷其品德、情趣和志向的高下的??梢?,除了文化功能、經(jīng)濟功能外,圖書還包含有一定的社會功能,而這一部分功能暫時是其他媒體不能夠完全替代的。
任何社會行為轉(zhuǎn)變都不會是突然發(fā)生的,如無大的意外,紙書是不會與恐龍有同樣命運的。當然,隨著科學技術(shù)的發(fā)展,紙書也必然會慢慢地退場,至于屆時站在舞臺中央的是不是電子書,只能說有可能但無法確定,因為客觀存在決定了人不能走在歷史的前面,敢替未來下斷言的只有算命先生,可惜算命先生的話多是胡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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